穿越大吉岭

仍旧是我,哪儿也不去。

【EC】The fantastic Erik 了不起的艾瑞克(上)

NOTE:

嗯,就是WA男神《了不起的狐狸爸爸》的AU……虽然标了个上但其实还没想清楚后续_(°ω°」 ∠)_大家看着玩儿好了


-大树里- 


Erik看上了住在山脚下的那只狐狸。 


这话说来轻巧,但通常来讲Erik理应看不上住在山脚下的一切生物。它自己,在耻辱的给黄鼠狼工作了十二个狐年之后,终于攒够了买下山顶这棵大树的钱。Erik的工作是在腐蚀的叶子上用爪子描绘出各种花纹,然后黄鼠狼把它们做成模具,倒进融化的金属,制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它还买下了Erik的爪印版权,并且也把它们做成了图案。咖啡杯、水壶、钥匙扣、勺子、水果盘、洗脸盆、置物架——你能想到的都有,Azazel靠这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发了不少财,Genosha小镇的和周边森林的动物家庭几乎都沦陷了,动物小学的幼崽们的水杯上也全有Erik十二个狐年以前还挺稚嫩的爪子印儿。 


Erik对此保持低调——当它说低调,那意味着绝口不提。一只成年狐狸出卖自己的生理印记给那些小崽子们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它才不需要谁来天天告诉它那些梅花形状的小脚印有多么可爱,而它创作的花纹又是多么美妙绝伦充满了温柔之情。动物们对它这只内心冷硬残酷无情的狐狸唯一需要了解的——除了它内心冷硬残酷无情这点——就是,它工作,只是为了有个宽敞的地方住,并且离那些讨厌的人类越远越好。 


Erik醒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它的尾巴正蓬松的卷过来盖在自己的肚皮上,它睁着眼,傻傻的望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再睡的着,这才掀开尾巴起床。早餐是蜥蜴和鲫鱼的冷盘,Erik加了点鼠尾草调味,最后厌恶的把它们都吐了出来。它在还没有被阳光照进来的大树肚子里来回踱了几趟步,又走到窗户边看了一会儿那些平淡无奇的风景(花啊草啊牛啊还有牛粪什么的),然后又回到餐桌边,对着食物的残渣再次发呆。它甚至忘了洗漱,胡子上一直挂着些蜥蜴末儿,直到快出门时才发现。 


“我可能需要做婚前财产公证。”Erik在律师事务所等待室的木头长凳上抖着腿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一到十点就踏进那间办公室的门,略带凝重的对它的律师说。 


獾把西装外套脱掉搭在椅背上,它今天系着和皮毛纹理相衬的黑白斜条纹领带。“意思是?”它清了清嗓子,把桌角上盛着新鲜小鱼干的盘子递给Erik。 


Erik摇了摇头。它瞟了眼盘子上的花纹,抬起头对上獾的眼神,对方了解的露出一副“我知道,简直是艺术品”的表情,这让Erik更加烦躁了。“意思是,”它没好气的解释,“Sean,你需要去大树那里评估它的价值,替我公证我前辈子的所有财产,以减少婚后和伴侣的纷争。” 


“我知道婚前财产公证是什么,谢谢。”Sean狼吞虎咽的把小鱼干揉进嘴里,发出稀哩呼噜的声音,“但没有伴侣的情况下做这个显然有点多余。” 


“我就快要有了。”Erik的语气里警告大于解释。 


“哦,”Sean干巴巴的说,“谁是那个幸运的小家伙呀?”与其说是羡慕Erik未来的伴侣,它听起来更像是同情对方,这让Erik一点也不高兴——好吧,也不是说它平时就是只欢天喜地热爱生活的狐狸。


 “那只赤狐。”Erik进一步确认, “Charles Xavier。”


Sean张大了嘴巴,它的牙缝里还有小鱼尸体的碎片。

 

“你没听错。”Erik点点头。 


Sean像是被呛住了似的,发出了疯狂的、嘲讽的、断断续续的大笑。“如果你们两只狐狸里有谁需要财产公证,”它擦掉从鼻孔里喷出来的牛奶,“那也绝对是Xavier,它的房产覆盖了整个Genosha,它基本上就是住在城堡里。”


 “它住在洞穴里。”Erik说。Erik讨厌住在洞穴里。


 “洞穴城堡。”Sean说。它不耐烦的朝Erik挥了挥手,那个手势的意思是“离开然后把时间留给其他真正需要帮助的动物们”。 


Erik出去的时候把等待室的凳子全都啃成了两截。它真希望自己只要动动爪子就能把獾的牙齿揪出来。


-森林里- 


Erik踮起它那被Azazel买了保险的爪子,小心不在秋天的落叶里踩到负鼠的粪便。它的脑袋先是被一颗石头砸了一下,然后是第二下。Emma用前肢紧紧地扒在树枝上,眯起眼睛仇恨的瞪视着它。“侵略者。”Emma嘶嘶的叫,抓起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玻璃对准了Erik。


 “你真的得学会克服天性。”Erik提起一袋子蜗牛冲它晃了晃。Emma摇了摇爪子,不慌不忙的优雅的从树上爬下来,把银白色的小脑袋扎进袋子里闻了闻,满意的微笑。“毕竟你是天敌。”它象征性的再次呲了呲牙,然后拿出一粒蜗牛有滋有味的尝起来。


 “有只狐狸还挺不错的。”Erik把尾巴垫在屁股下面,在它身边坐下。 


“你是说Charles Xavier。”Emma头都没抬。


 “也不是说你有多聪明,”Erik说,“这附近就只有两只狐狸。”


 “我怎么竟然不感到惊讶呢,”Emma大声的嗤笑,“事实上还有一只,Moira,而且她和Charles一样是只小赤狐。它是警卫队的,很聪明,和Charles特别亲近。” 


Erik恶狠狠的用爪子在地上划拉了几把,让一些无辜的草遭了秧。M-o-i-r-a,Erik仅听名字就觉得自己能赢它,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是弱小,就好像可以被银狐单爪摁在地上来回摩擦。说真的,一个“Erik”怎么可能输给一个“Moira”呢。 


“Charles是挺特别的,”Emma说,“除开它漂亮的皮毛和嘴巴,它还和我一样,能听懂鸡在说什么。” 


“它能和鸡交流?”Erik不可思议的问,“所以它不把它们当食物?” 


“那倒不是,”Emma吮了吮前爪,“但它更慈悲,它催眠它们,让它们以为自己只是要睡着了,然后——”Emma露出尖牙,发出“咔嚓咔嚓”那种在咬断骨头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Charles挺疯的,”Emma说这话时还带着点儿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宠溺,作为一只负鼠它对待自己的另一只天敌也未免太过柔软。“据我说知,它不怎么进行认真的交往,它去镇上的酒吧,表演催眠鸡给慕名而来的小母狐狸们看,还通过分析它们的皮毛颜色说出它们的祖先来自哪里,姑娘们特别喜欢它。不过通常它和狐狸交往的时间不超过一只鸡被咬死之后的保质期。” 


真幸运Erik不是那些因为公狐狸哇哇叫几声就会晕头转向的小母狐狸,而且Erik知道自己的曾祖父曾经住在德国,不过它对催眠鸡倒是真的有几分兴趣。 


Erik若有所思的告别负鼠。


这真的太迷人了,真有意思,Charles能知道鸡在想什么,Erik就从不关心食物的想法。Erik只花两分钟就能用牙齿啃穿地板,用半天时间就能靠爪子刨出一条直通山的另一边的地道,更别提那些金属。但Charles会讲鸡的语言,操纵鸡的脑子。据Erik所知它还对人类抱有好感,所以才住在山下的洞穴里,好离那些平凡愚蠢的物种更近一些。它还有个妹妹,但其实是只变色龙,趴在蓝色的东西上就变成蓝色,趴在绿色的东西上就变成绿色,可眼珠子一直是黄的,所以事实上也没那么高明。Erik拿不准Charles吃不吃蜥蜴,因为它显然把这只当成家人。 


-水獭的家- 


Erik在河水快要漫过那条小路之前到达了水獭的家,天已经快要黑了,地上又湿又黏。水獭的手工活儿不错,Erik看着门口的摆着的板凳和木头灯柱满意的想,它在挂着“Hank”字样门牌的门上敲了几下,一只比它见过的所有水獭都要更高更瘦的家伙滑了出来,它踩起水来甚至比狐狸还高上一截儿。Erik不悦的抬头看了看水獭,“我要做些家具,”它说,“单狐床要改成双狐的,用通红通红的红木,衣柜要扩大一倍。我听说你挺聪明的,还会搞一些像人类做的那样精密的仪器,我们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出这样一个头盔:戴着它就能远距离通话催眠,让傻乎乎的鸡们自己穿过整个农场到你的门口来。” 


水獭一脸痴傻的扶了扶黑框眼镜。“我只知道一只狐狸能做到这个,”它说,“你在说Charles?” 


“没错,”Erik点点头,“这都是为了结婚做准备。”


 “我都没听Charles提起过。”Hank犹犹豫豫的说,“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先告诉它吗?” 


也许水獭是对的,Erik想。 


Charles有权知道自己就要和Erik结婚了。 


它现在甚至还都不知道自己被一只狐狸看上了呢。 


Charles。 


-一天(六个狐日)前- 


Erik不常偷鸡,也就一周一次。它住在镇上最好的树里,靠着版权税就能吃得饱饱的,可是不让自己像灰狼那样安逸的活成一坨废物也很重要。Erik上周看到灰狼了,它现在在一家甜品店上班,一爪子下去,一条黑森林长蛋糕就能被切成六块,每块都差不多大小。Logan的爪子是完美的五指爪,指甲又长又锋利,但它现在用那玩意儿切蛋糕。Erik觉得自己再多看一会儿都会替对方哭出来,灰狼如今就和只猫咪差不多。 


Erik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躲在Shaw Sebastian大宅院子的啤酒桶后面。它掏出从镇上搞到的吸铁石,没费多大力气就打开了后门那把破破烂烂的锁,它又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趴在门边的傻狗,不声不响的钻进了大院里。灯都亮着,但四周很安静,Erik猜Shaw应该在房子里擦他的猎枪。已经睡着了的鸡们因为Erik的气息突然惊醒,发出了不安的咯咯哒的叫声。Erik叼起两只吓傻了的倒霉鬼,还没来得及咬断它们的脖子,就在走出鸡舍的一瞬间被从天而降的铁笼罩住。


 “晚上好。”Shaw操着熟悉的狡猾笑容和可怕的德式口音慢慢的从阴影里出现。


 “就好像我会让你跑走第二次似的。”他拍了拍手,“我记得你,聪明的小家伙,你用吸铁石对付我的锁。” 


Erik警惕的看着他,Shaw甜蜜的口吻就像想把它煮着吃了。


 “我还挺喜欢你的。”Shaw说,“你比我的小儿子脑子要好使,他今年五岁了,还觉得一伸胳膊遥控器就能飞到他的手里。”他不太高兴的挥了挥手臂,像是真情实感的气恼着。 


而你在对着一只狐狸说话,Erik想,猜猜他是像谁了。


 “我给你个机会,”Shaw说,“我数三下,你从笼子里跑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三、二、一——”Shaw缓慢又讨厌的拖长语调,他发现Erik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于是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我想也是。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明天我叫镇上最会剥皮的家伙来,我会得到一张新鲜的狐皮。” 


Shaw吹着口哨慢慢走了,把Erik晾在笼子里,两只鸡在它的嘴里转过头疑惑的面面相觑。Erik松开嘴,让鸡们掉在地上摔得晕头涨脑,反正它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了。也许死前饱餐一顿会是个好选择,但Erik又不是野狐狸,这些鸡都没经过处理。Erik试图用牙齿去啃笼子,除了差点把尖牙崩掉之外一无所获。地面太硬了,但Erik膨胀的自尊心让它觉得水泥地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难挖穿。


 “停下。”它正打算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 Erik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它没看到第二条生命。


 “停下,”Erik蹲坐在地上拿爪子对准地面时那个声音又说,“你会让自己受伤的。” 


好吧,Erik想,它脑袋里的自我防御机制终于启动了,也许它该听从自己内心的意见,不过见鬼的,这个声音和它自己的不太一样,它更好听,更——柔和。 


笼子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一个身影从房顶上快速的跳下来落在了它的头顶,一颗脑袋倒吊着从旁边的栅栏垂下来微笑着看着它。“你困住了。” 


那是一只狐狸,一只赤狐,一只很常见的但是是Erik见过最好看的赤狐。它的小脑瓜上覆着金黄色的柔软毛发,在灯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晕,不像Erik的毛发是灰色的,毛尖还发黑。它的眼睛有点蓝,狐狸通常没有这么蓝的眼睛。


 “谢谢,”那只赤狐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猜是基因突变造成的,我父母都是黑眼睛。” 


Erik意识到它刚才把心理活动说出了口。“我以为我是Genosha唯一一只狐狸。”它说。


 “不,你不是,”赤狐笑的更开了,眼睛眯到不能再眯,“我和妹妹住在山脚下,还有很多同伴。” 


“难怪我不知道,”Erik说,“我讨厌人类,从不去那里。”


 “现在我们知道至少不是从不。”赤狐调皮的歪了歪头,提醒Erik现在的状况。它顺着笼子爬下来,走到Erik面前。它穿着灰色的羊毛衫和条纹西裤,就像大学教授似的。“Charles Xavier。”赤狐自我介绍,然后冲着旁边的草丛示意,“我妹妹Raven。” 


草丛里突然出现双黄色的眼睛,让Erik吓了一跳,一只变色龙走过来,站在笼子前头,身体迅速的变成了灰色的。它什么都没穿。 


“你的妹妹是只蜥蜴。”Erik困惑的说。


 “它很小的时候就来我家了,”Charles解释,“我们是一家人。” 


Raven冲着Erik点点头。“它咽口水了。”它转过身对Charles说。 


“我没有!”Erik急切的跟Charles说,让对方觉得它想吃人家的妹妹可不是什么好开头,“就是,你知道,生理反应。” 


Charles忧郁的叹气,“它能忍住的,”它看着Erik,“对吗?你叫——”


“Erik。”Erik诚恳的保证,“还有是的,我能忍住。”


“好的,”Charles松了口气,“现在Raven去偷笼子的钥匙,Shaw不会发现它的。我们等着就行。” 


Raven很快就消失在Erik的视野里,要不是它的眼睛出卖了它,Erik真的发现不了。Charles曲着膝在笼子旁边坐下,它的尾巴小巧可爱的翘着,“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它仰头望着天空说。 Erik从笼子缝儿里挤出脑袋扭曲着脖子和它一起朝上看,没有觉察到自己这样看起来有多蠢。


“我在森林里的时候很少抬头看。”它承认。


 “你该多这么做做,我的朋友,”Charles说,“Genosha有全世界最好看的星星。” 


“也许。”Erik盯着对面狐狸的眼睛傻傻的附和。 它安静的坐下来,和Charles尽量挨得近一些,Charles在看星星,而它在看一些别的东西。夜风送来一些丝瓜花的香气,有人在远处弹着吉他唱着什么,两只鸡在它们背后被狐狸的味道吓得死去活来忘记了尖叫。这太美好了,Erik都忘了自己差点就是一只将死之狐,直到Raven再度出现,瞪着黄色的眼睛替它打开笼子的门。 


Charles和妹妹同Erik告了别,“保重,”它愉快的嘱咐,“也许你有空可以来山下看看,Erik。”它叫Erik名字的时候看上去和Erik同样依依不舍,但它被Raven用力拉着一只胳膊,而Raven只想尽快离Shaw的猎枪越远越好。 


Erik在走进家门前抬起头,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和叶子看到了夜空,无法理解自己居然曾经对它的美丽视而不见。 


Erik自由了。 


可是它的心被锁进了一双不大不小的蓝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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