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吉岭

仍旧是我,哪儿也不去。

【EC】Nice guys 好家伙们(七-完)

谢谢大家的回复,我重复性词汇太多就不一一回复了,谢谢你们。

另外其实说是《血浓于罪》AU还是挺心虚的,因为只是借了设定和它深沉的内容毫不沾边_(:з」∠)_

再另外就,你们都可聪明,猜的没差了hhh


七、

灯光亮了大概足有两分钟,Erik才终于回过神来。现在是凌晨两点半,而Charles习惯早睡,这意味着他只有很小的几率会在这个时间站在Erik的客厅里,一只手放在电源开关上,一只手还端着杯牛奶,一脸好奇的看着Erik还有……Sean。在Erik的计划里——不,Erik没有什么计划,在他毫无头绪、全无把握、走一步算一步的预想里——整件事会涉及但不限于咆哮、争执、扭打、暗算、爆炸,但绝对、绝对没有眼下这种情景:他和Sean,像两只被人类发现的蟑螂一样,在Charles有些好笑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Jakob说,他看上去挺平静,Erik也许错估了咆哮那一项,“这两件事根本不矛盾,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没人会去打扰他——顺便说,我知道你买的那套房子,但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你知道那不可能,”Erik说,“永远都有人在打扰我们,我不想把他也扯进来。”

“哦成熟点,”Jakob暴躁的说,“你以为这像是‘嘿我不干了所以再见’那么简单?没门儿,你这辈子也别想,只要你还顶着Lehnsherr的名字——”

“我很清楚,”Erik直视着Jakob平静的开口,“所以你现在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了。”

他们沉默的对视着,Jakob的脸颊肌肉因为愤怒开始剧烈的抽搐,Erik一刻也没有把眼光挪开。他从来没有——没有这样和Jakob对峙过,每一次他都会下意识地让步妥协。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坚定的,也许在他以为自己还没拿好主意的时候,Charles已经钻进了他的脑袋里,一点一点,帮他做完了整个决定。Charles可能对此毫不知情,但这不妨碍他做到了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从没有对生为你的儿子感到羞耻或者后悔,上帝作证,”Erik说,“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我能宰了你,现在就可以。”Jakob说,“你死去的母亲会为我叫好的。”

“那就快点儿,干净利索。”Erik说,“你比谁都清楚要说服我有多难。”

Erik在以前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这种情景,想象有一天他这么说了会有什么后果,只是那时他还没遇到Charles,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能够填补想象空缺的人,所以那更像一个人在看不到边际的大海里上下扑腾: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现在他知道了,他不喜欢看到Jakob暴怒的样子,尤其是当那全部是他引起的。

“就想想你以后的模样,”Jakob怒吼,说到底,Erik对于咆哮的猜测是对的,“一文不值、没有半点出息,和你可怜兮兮的男宠躲在角落里,像一个可悲的笑话——不想过这种生活?这么说让你感到痛快吗?我来告诉你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你会自以为轻松的离开,很快你和你的‘男朋友’之间那点儿甜蜜就没了,你受不了做个普通人,然后你就冲着所有人发脾气,因为没人、没有任何事能再让你感到有意思,更别提你已经是个穷光蛋了,你会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你会像条狗一样跑回来冲着我摇尾巴,因为你是个Lehnsherr,你是Erik Lehnsherr,所以为什么不让我替你节省点儿时间呢,就是他妈的立刻给我清醒过来然后闭上嘴!”

Erik深吸了口气。

“尽管试试。”他说。

Jakob的瞳孔放大了,“再说一遍?”他眯起眼睛问。

“也替你节省时间,”Erik说,“我们都知道你不会杀了我,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另外如果你以为我没仔细考虑过各种后果就做决定的话,该感到羞耻的是你。还有,幸好我不是个会被几句对未来的展望就吓得半死的胆小鬼。”

Jakob看上去像是刚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所以,”他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个圈子才再次停下,他头一回听上去有些不安,近乎恳求,语气里的疑问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答案。“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那一刻Erik突然想起了那棵树。在他小的时候,Jakob经常带他去郊外的那片林子,然后他们爬上最高最粗的树,整个镇子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看看这些,儿子,”Jakob的声音伴着风在他的耳边擦过,“它们都是你的。”他用小刀在树枝上刻下他们的名字,“Jakob+Erik”,并且从没忘记过它。

Erik意识到这有多痛苦:为了一个重要的人而令另一个重要的人难过。事情本不该走到这样困难的地步的,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同时经历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和成就。Erik想起他们站在母亲墓前时Jakob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双温暖的手,他那些日子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抽烟,他那些被专横、强硬包裹起来的感情,他每一次大笑着对自己说“好样的儿子”。

“没错。”Erik微微闭了闭眼睛。

他从那棵树上跳了下来。

“伦敦那边有笔大买卖,”Jakob同样疲倦地垂下眼睑,“后天晚上,我不能把它交给其他人。”

Erik把手背挡在嘴上,用力的把那些翻腾了几十年的情绪使劲儿咽进肚子里。“好吧,”他点了点头,“没有下次。”

简而言之,当码头被照的如同白昼,Sebastian Shaw令人厌恶的声音透过喇叭不断地传过来,Erik就知道自己的最后一笔生意完蛋了。当务之急是不被抓住,Erik拖着Sean连滚带爬的从树林后面的山坡溜下来,后者一直讨厌的哼哼唧唧喊着他腿上中枪了,让Erik恨不得打昏他才好安静。Erik在确认没人追上来之后给Emma发了条信息,他用了他们之间才懂的暗语,告诉Emma一切搞砸了而她得赶紧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再发出半点声音我就拧断你的脖子。”Erik把Sean拽进家门之后对对方说。Charles以为他在外地考察新的店址,他除了自己的“家”无处可去。

然后灯亮了。

Erik就这样——穿着一身鬼鬼祟祟的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的绒线帽子,满头大汗,嘴巴张开,衣服和脸上全是在山坡上打滚时粘上的泥土和脏东西,和Sean并排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脚腕钻心的疼,就像是,就像是——百货店门口那些被吹鼓了气之后随着风摇来摆去的蠢货,Gizmo还跑过来在他们的旁边热情的绕着圈子转来转去。

“所以,提前回来了?”在一段可怕的寂静之后Charles率先清了清嗓子,朝Sean努着嘴说,“你和你的……同事?”

Erik仍旧大张着嘴没说话。他能说些什么?除了一声不吭的等待上帝把最坏的结果甩在自己的脸上,或许他真的该去找棵树然后待在上面不下来的。

“别介意,亲爱的,我只是有点儿睡不着,做你们该做的,”Charles晃了晃手里的牛奶,他像是根本没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就当我是墙上的苍蝇。”他转身上了楼梯。

“呼——”过了会儿Sean吐了口气,“真险是吧,还以为他差点儿就发现了。”


八、

Erik在沙发里睡的,在Alex把Sean接走之后。他现在有点希望自己从没出生过,或者Charles其实是个梦游症患者已经忘记了昨晚看到的一切,再或者,比他上次见到的还要醉一千倍。

“上帝,”Erik只差一点儿就踢到了悄无声息坐在门口的Charles,“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Charles把手高举着伸向Erik,脸上挂着标准的醉鬼才有的那种死乞白赖的表情。“我大概从第五杯开始就没计数了。”

Erik感觉还是那么的糟糕,在他和Jakob告别之后走回来的这段路上,那股子痛苦劲儿可能已经渗到了他的骨头里,而Charles仍旧一无所知。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对Charles感到生气,所以他竭力的忍耐着,就像是对自己,对Jakob,对Sean,对所有人一直做的那样。如果让他把怒气原原本本的发泄出来,Erik在扶着Charles跌跌撞撞的在沙发上坐下时想,他可能会毁掉一座完整的建筑物,像是一座大桥什么的。

“你回来的可真晚,我找不到钥匙了。”Charles任由Erik帮他脱掉大衣和袜子,毫不客气的抬起一只脚搭在Erik的大腿上,他看着Erik轻而易举的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串东西朝他晃了晃,“我敢说它刚才真的不在那儿。”

“也许我只是非常擅长于此,”Erik说,“金属们都爱我。又或者你的酒量实在是差得不可思议,拜托告诉我你没有和哪个姑娘调情,Hank拦着你了吗?”

“很快你就要列个单子了对吧,”Charles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所有你才发现的、Charles Xavier不那么让你喜欢的地方。”

他的语调里有一丝不太容易察觉到的紧张,这让Erik的心跳因此变得缓和。Charles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不够完美,即使醉的像滩泥他也仍然耀眼的厉害,但Erik并不仅仅因为这个才爱他。他有时候有些自恋,有时还过分热情,他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个大学教授似的,并且偶尔假正经,可他疯起来时更像是大学一年生。

可是他令Erik觉得完整。当他看着Erik的时候,Erik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坏蛋。Erik猜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不少人曾经或即将迷恋Charles,但遗憾的是——他骄傲的想——并不是人人都能和Charles坠入爱河。

“要说我今天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愿,”Charles继续醉醺醺的嘟囔着,而Erik安静的让那只脚在自己的怀里不停的动来动去,“就好比你看着自己舅舅的秃顶心想‘嘿,我以后才不会变成这样’。或者你以为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姑娘的异色瞳是基因造成的,结果只是隐形眼镜。再或者你抛下一切从伦敦一路跑来这里,还以为,还以为——我说,”他打了个嗝儿,用大拇脚趾头戳了戳Erik,“你想不想来一发,嗝,就现在?”

“也许先洗个澡,”Erik轻声哄他,没察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生气了,“你闻起来就跟Gizmo玩儿了死耗子那次一样。”

“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吻我,”Charles一脸严肃的说,“用你的身体取悦我,没错,就是这样,嗝,换取我的原谅。”

“原谅什么?”Erik好笑的看着对方像是被风吹过的麦秆一样,歪歪斜斜的缓慢的躺倒在深蓝色的布料上。

“谎言,当然。”Charles说。这个回答让Erik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即便他清楚那多半只是因为自己心虚,“比如你说不想来一发什么的——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

“那我最好现在开始脱了,”Erik轻声说,“我们一起去洗澡,听起来怎么样?”

“我讨厌你。”Charles愤怒的嘟囔,“我已经厌倦你的身体了。”

Erik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思索着自己刚才究竟为什么还曾想过要毁掉一座大桥。

“你说得对,宝宝,”Erik在站起来走向浴室前还是吻了Charles,那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糟。“生活充满了谎言。”

事实上Charles看起来不生气,事实上,他看起来既不生气,也不愤怒,连一丁点儿异样也没有。“早啊。”他俯下身亲了亲Erik的脸颊,嘴里带着牙膏的味道,“没睡好?”他不像是失去了记忆,但确实也忘了问问Erik怎么不上楼去,这倒是浪费了好多Erik编好的理由。

“我希望你不介意昨晚我来这里睡了,”Charles在早餐时说,他像往常一样做了三明治和蔬菜沙拉,“Moira昨天有个朋友从伦敦来,我让她在店里过夜了。”

Erik含混的应了声,心不在焉的叉了一片紫甘蓝。电视上正在播社会新闻,Shaw一脸得意的告诉记者昨晚缴获了多少走私品。

“哼,两个人在逃,”Charles说,“真是可怕是不是?”

Erik把叉子“啪”的拍在桌子上。

Charles像是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惊讶的看着Erik。“怎么了?”他问,“你的脸色不太好。”

Erik此刻有两个选择:告诉Charles真相,或者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编织充满谎言的爱情生活直到警察冲进来给他戴上手铐。

Erik此刻有一个选择:告诉Charles真相。

“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Erik说。

一个小时后,Erik手里那张餐巾纸已经被他揉得不像样子了。“这就是全部了,”他说,他还没敢抬起眼看Charles的表情。“目前为止。要么是Shaw抓住我,要么是伦敦那边的买家来算账。我可能还有些疑问要找Jakob解决,但那是另一码事。”

“如果你想离开,”他咽了口口水,口是心非着苦涩的开口,“现在是个好时机了。”

“我爱你。”他又徒劳的补了一句,希望自己听上去不那么像电视情感节目里被伴侣抛弃的倒霉蛋一样可悲又可怜兮兮。

Charles似乎有点出神。他在Erik讲述的过程中不时点头,并且就着Erik的童年记忆和犯罪记录津津有味的喝掉了两杯咖啡。他不像是要宽宏大量接纳所有的一切,但也不像是下一秒就要恐慌的尖叫着从房间里跑出去。“对,我也爱你,”他有点敷衍的说,“你曾经说你背后的那些伤疤是被石头划伤的?”

“搏击训练,”Erik懵了几秒才消化掉这个问题,这和他料想中Charles会问的东西不太一样,“大部分是刀伤,从十三岁开始。”

“嗯哼,嗯哼,”Charles感兴趣的支起双手撑在下巴下面,“所以你训练时不做保护措施,你知道,当你浑身汗水伤痕累累的时候。”

“光着上半身。”Erik困惑的回答。

“天呐。”Charles低叹,“真希望我就在那儿。”

“所以你不打算离开?”Erik对此能做的反应就是一再傻乎乎的确认,这可真是令人泄气。

“怎么,”Charles看着Erik仿佛他讲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我像是那种在恋爱关系中遇到一点儿小困难就放弃的人吗?”

“一点儿小困难。”Erik麻木的跟着重复。

“谢天谢地你不是Erik Smith,谢天谢地,”Charles说,“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可笑来着,你根本就不像个Smith。不管如何——”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周围,“你想去卧室吗?你知道,我还因为刚才你描述的画面有点儿兴奋。”

Erik没有拒绝。

就好像他能似的。

九、

到最后,最难缠的从来就不是Shaw,他查获的那些东西足够让他小半年不用再盯着Lehnsherr家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了。打从一开始Erik就没猜错,是老Jakob派人给线人走漏了风声,指望着经此一役之后被伦敦黑帮视为眼中钉的儿子会二话不说的回到自己身边。

“我还没听说那边有什么动静,”Alex说,“但当然,也许他们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好,毕竟Jakob告诉所有人是你报的信。”他旁边是一脸忧心忡忡的Sean,Emma自打进了门之后就不停的打着电话,而Moira——Moira?

Erik看向Charles,后者无辜的耸了耸肩,“我的雇员值得信任。”

“你最好立刻离开,”Sean说,“不然说不定明天你就死了。”

“要是伦敦那帮人知道真相就好了。”Charles说。

“你能带走多少现金?”Alex问,“我可以今天之内把假护照搞到手,你觉得挪威听上去怎么样?”

Hank扶了扶眼镜,不安的看了看所有人,他今天倒是安静的过分。

“全都闭上嘴听我说,”Emma终于放下了电话,看起来有点儿开心。“刚才是Azazel,很显然伦敦派了人过来,但是对方直接去找了Jakob,就在今天早上,这下全完了,Jakob自身难保,他欠了他们至少二百万。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部分:他还被教训了一顿,接下来的三个月老Jakob得用左手吃饭了。”

“可是这怎么会发生的?”Erik问,“他们怎么知道是Jakob做的?”

“不知道,但他早就该想到Xavier惹不起了,”Emma说,“他们都是疯子。”

“这真是我听过最荒唐的话,”Charles说,“我们再正常不过了,Emma,听到你说这话我有点受伤。”

Erik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rik在想自己的下巴可能掉了。

哦。

哦。

哦。

Charles在几道惊讶的目光里摊开手,“就像我说的,”他说,“要是伦敦那帮人知道真相就好了。”

“怎么,”他的声音在Erik的注视下越来越小,“至少我没撒谎说我叫Charles Johnson……什么的。”

“你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Emma一脸惊讶的问Charles,她又转过头看向Erik,“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这个蠢货只知道不停的跟我说你有多爱他,竟然就从没想过告诉我他姓什么?”

“你我的朋友,”Charles指了指Hank,后者投降的举起双手,“第五杯酒之后就什么都说了。”

“所以,”Erik站了起来,走到Charles跟前,抑制不住的微笑,“伦敦糟透了?”

“是啊,”Charles不耐的皱起鼻子,“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条法律等着我们去触犯。”他伸出指头拽了拽Erik毛衣上的一根线头,“我到底是为什么从伦敦一路悄无声息的跑来这里,又碰上了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家伙的。”

“悄无声息,”Erik说,“Lehnsherr家族的行事风格可不是这样。”

“别忘了你也不再是个Lehnsherr了,”Charles撇了撇嘴,“你是——‘只是Erik’,你大可以反悔,我想还来得及。”

“‘只是Erik’就挺好。”Erik柔声说。Charles有时并不像他自以为的那样擅长言不由衷,而Erik已经习惯了不去戳穿。“我以为你说你只是墙上的苍蝇。”

“猜猜怎么着,”Charles说,他因为Erik的回答坦率的开心着,而且显而易见的有些小小得意,“有些苍蝇太厉害了,不该只待在墙上。”*

“最好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拿开,”Erik在含住Charles的嘴唇时听到Moira对Sean说,“我今天不想再拧断第二个人的胳膊了。”

哦,Moira,Charles的值得信任的雇员,当然。

Erik微笑着,完完全全的亲吻住Charles,这次他没让任何人闭嘴。

十、

他们比预定时间迟了半个多钟头才到机场。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儿冲过来抱着Charles大叫。“你就是Erik,”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你真是个勇敢的家伙对吧,竟然和他约会?”

在平凡乏味的家庭生活正式迈入第六周,在Erik终于发现靠着Charles的存款他根本不用靠经营餐厅来养家糊口但还是决定继续靠经营餐厅来养家糊口之后,Charles的妹妹来了。

“当心点,”Charles提醒Erik,“你可不想因此惹怒了掌管半个伦敦的人。”

“你说她在那里上大学——”Erik在看到Charles的表情之后哽住了,随即举起双手投降,“抱歉,瞧瞧我是怎么想的,”他虚情假意的说,“竟然在一段牢固的感情关系中寻求坦诚。”

然后Charles笑了而Erik一如既往的跟着笑了,然后Charles开始轻轻地吻Erik的眉毛、鼻尖和嘴角,然后Erik叹息着,没办法不让自己去喃喃喊着Charles的名字,然后他滑下身去把Charles吞进嘴里——

“Erik。”Charles的眼睛被手臂挡着,下唇被他自己咬的通红无比,声音急促的简直像是喘不过气。

“没错。”Erik嘟囔着,继续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把对方含得更深。他有点想拉起床单好藏住Charles这样就谁也看不到他了,但是那样恐怕只会让氧气越来越少,电影画面有时真的只能看看而已。他们有可能都有些被Erik无意中使用的形容词所打动,“牢固的”,因为如果正式去确认就显得太可笑了,可是假装他们没有因为彼此放弃和得到了很多很多东西同样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这非常公平,Erik把自己的心脏双手奉上而Charles拿他的作为交换。这感觉就像命中注定,像是很辽阔的旷野上只有Charles站在那里。这前所未有的牢固、稳定,几乎是Erik前半生的反义词。有时他想起自己曾经在深夜里闻到手指上的火药气息,抬起头看着夜空心想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有时他回忆起当Charles喝醉的那个夜晚他们在浴室里湿漉漉的靠在一起,他小声说“我想让你在我身边”而Charles不停地点头重复的应允着,他希望他们都记得。

“我的妹妹把我描述成可怕的混蛋,”Charles放开Raven,后者仍然一脸新奇的打量着Erik,“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可怕,我自豪’,”Raven说,“你们两个都该这么想。”

“如果我要在这里生活就必须遏制住这种棒极了的想法,”Charles说,他绕过两个人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而我恰巧打算住很久,也许有天攒够钱换个大房子什么的,Raven,我目前可是非常有理想。”

Erik的脖子都颤抖了,他握住Raven伸过来的手晃了晃,然后转过身拉住Charles的。他在开车时一路傻笑,不过有所克制的只露出了八颗牙齿。

在Erik的脑袋里Charles的话翻译过来是这样的:Charles特别特别的爱Erik,从没怀疑过有天会改变,所以如果Erik也特别特别爱Charles的话,就该给他戴上个戒指。反正Erik是这么理解的,就像Beyonce一直告诉别人的那样。*

-END-

*“I thought you were just fly on the wall.”
“Some flies are too awesome for the wall.”
来自我大废柴,我的Dean和Abed。
*《Single lady》的歌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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